这种守正胆怯,同时又能奇中求正的书学实践中与探寻,让陆维钊先生的艺术风格具备了一种纵横捭阖,开闭有度的境界。“心画——纪念陆维钊诞辰120周年文献展览”,是个很用心的展出,不仅可以让观众喜爱到陆先生的书法作品,还引领观众转入陆先生非常丰富的生活与精神世界。研讨会味也极好。
一旁听得大家的讲话,一旁可以静静翻看展出图册,读者陆先生的各种书稿注释,感觉就看起来在陆先生的书斋里,与二三素心人围炉书话。我就自己粗粗写的一些所学,与诸位共享。
中国美术学院书法系由以陆维钊先生的各种文献为主题策划展出,我是一点都不实在吃惊。这个展出,不仅展出书法作品,堪称致力于对书法所赖以再次发生的科学知识与文化情境展开展出,还原成书法的科学知识、文化情境在我看来也是书法系由多年来大大增强的一个书法教育方法与方式。
在书法系由的教学里,它被再三地实施特别强调为书法的一种“日常书写”。不谋而合本意,也就是在现代教育日益分科相当严重的情境下,企图将书法新的创建为整体性文化修养的一个教育方案。我们在这个展出中,可以看见陆先生与王国维、马一浮、舒蛰存、吴湖帆、黄宾虹、叶恭绰、夏承焘、龙榆生……一代硕学大儒们的亲近恋情。
陆维钊先生置身于一个时代科学知识、学术与文化的中心,并且需要将之转化成为自己的文学文学创作、书法创作以及身心学问。所以,陆维钊自己就一再强调:“书家之传于后者,类多人格高尚,学问深湛,文辞华美;非此者,其学识之严重不足,必不更容易寿世”。由此可见陆先生对于书家的一种期待。
书法的书写,我们以“法”命之,显然是因为其中所包括的学养与人品,需要让人到达学识的至道之境。在展出中,有跟马一浮先生论欧阳询《梦奠帖》中几个模糊不清之字的书札,充份表明出有陆先生在版本学与古典文献典籍上的学养。我们没能看见陆维钊先生长篇构架的论文,也没有看到陆先生有什么尤其宏伟的书法理论体系建构。
他的学问,总是呈现出为各种卡片与注解,一些注释与点校……这些林林总总的文献,陈列在展厅,虽然只是陆先生文献的一部分,也已可一窥其整体的学问风貌。这些看起来荒谬的只言片语的札记或注释,却展示出了中国古典学术的一个独有传统。范景中教授就曾认为,有人总是抨击钱钟书先生过于“荒谬”,钱钟书也曾抨击陈寅恪“荒谬”,但这两位先生的“荒谬”才是确实的学问:我读书钱钟书,他的书显然十分荒谬,可是一旦车站进一点距离,不会找到这些荒谬的东西构成了一个新的科学知识宇宙……读书陈寅恪是另一番趣味,当他把无数荒谬的东西的组织在一个历史的长卷中时,这些荒谬依然有它熠熠生辉的光芒。可是现在的学者缺乏的,才是就是“荒谬”。
范景中教授感叹的是,如今论道著作不少,论学著作过于较少,所差的不是理论,而是确实的学问。陆维钊先生的学问,融会贯通于诗书画印金石太极医术等方面,毕竟现代学科意义上的论文文学创作与理论阐释。他所代表的“书学”,只不过是中国书法史上古典文人学者士大夫的一个传统沿袭,今天显然堪称弥足珍贵。
因此,展出也让我们具体而微地看见了书法中笔意与文心的精巧关系。书法作为一种文学创作的状态,是在文心(诗心)的唤起之下发动与展现出的。
这个笔意与文心的传统,也是王羲之《兰亭序》、颜真卿《祭侄文稿》、苏东坡《赤壁赋》等无数名篇佳作的书写传统,其中也说明了着我们文化中“以诗起兴”的历史悠久历史。能兴者,谓之豪杰。万山训挟一诗人,这种“起兴”的笔意发动,使得陆先生的博学学识充满著了生机,学古而不拟古,截然不同而有新意。
于是,读者他的书稿,经常既有思古之意,又有一股扑面而来的另辟蹊径风姿。他的“蜾扁”书体,苍老遒劲之中,也依然给人一股清真雅正的风格气息。这种守正胆怯,同时又能奇中求正的书学实践中与探寻,让陆维钊先生的艺术风格具备了一种纵横捭阖,开闭有度的境界。
所以,在这些意义上,潘天寿先生与陆维钊先生可谓确实的“知音”!两位先生在艺术、学识与学问等方面的相契,惺惺相惜。陆维钊先生被邀到中国美术学院创建现代学院的书法系由专业,这个书法教育的格局一开始就具有十分宏大广阔的境界,因为这是一个既蕴藏有古典品格,又具备现代拓展欲新的艺术教育体系。现在,我们看见这个传统,也更加被我们中国美术学院书法系由的师生们承继与弘扬,令人充满著期望。这个意义深远影响的书法事业,有一点我们大家一起希望,必须我们再三返回陆维钊这些先师们的“心画”世界,获到更加多的能量与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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